择夜

【轰出】我想吻吻吻…你

※成年轰出
※圣诞贺么么哒
※轰总中了个性，将会失去记忆，但信任睁开眼后所见到的第一个人的设定。

01

  “……也就是说，因为醒来后看到第一个人是绿谷你，所以……从现在起，轰君只会信任你。虽说这样很抱歉，但绿谷君可能要负责一段时间轰君了。”

  绿谷出久听见事务所的前辈是这样对着自己说的。

  呼……长舒一口气，直至从前辈口中也确确实实听到这样的话，他才能确定，轰焦冻的醒来并不是自己的幻想。

  事情的发生其实并不复杂，末路穷途的「个性」犯罪者挟持了无辜的人质，轰焦冻使用个性击伤了罪犯，却在救助人质时被人质偷袭，并在同时遭受罪犯的攻击，陷入沉睡。好在绿谷及时赶来支援现场，打败了犯罪者。

  这个罪犯的个性有些特殊，中了个性的人会在第一时间陷入昏睡，苏醒后失去对所有的记忆，却会信任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正因如此，被挟持的人质才会袭击英雄。

  而轰焦冻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赶来救援的绿谷出久。

  绿谷出久庆幸着自己的及时赶到，否则他无法想象后果会是怎样。

  “我知道了，前辈。这段时间，我都会对轰君负责到底的。”

  绿谷出久转过身，一直站在他身边本来面无表情低着头的轰焦冻因他的转身变换了动作。轰焦冻抬起了头，异色的双眼专注地看着他的脸，好像除了这个没什么别的好做的事情。

  仿佛雏鸟情节一般的，只会信任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只在意这一个人。

  绿谷歪了歪头，显出苦恼的表情。

  看来……还是有些伤脑筋的。

02

  轰焦冻被绿谷出久领去吃他原来最爱吃的荞麦面。

  “说起来，这家店还是轰君你带我来的哦，嗯……记得那时候你说，虽然店面很小，位置也有些偏，但老板的手艺却十分好，所以有时你一个人也会来。”

  轰焦冻眼睛不眨地盯着坐在他对面的绿头发的青年，他正表情丰富的讲述原来两个人的事情，不过他听不进他说的究竟是什么事。他一心只想着，他喜欢这个人的绿发，绿色的、蓬松的、不是很整齐，他看见时会感觉到从身体内压抑着的细隘地方长出森绿的枝叶，未有过的清新蓬勃。

  可能因为是想到了以前两人说过的什么好笑的话，他又发现这个人在咧着嘴角笑，温暖柔软的。轰焦冻觉得他可能也喜欢他笑的时候，双颊会轻轻鼓起，清晰却可爱的雀斑斑点映在浅淡的微红上面，唇边的笑意会随着眼中的光芒弥漫渐深，如怦然的烟花。

  说实话，他很想把妨碍到两个人的小桌子移开，然后好好看看绿谷出久。

  “……那一次天似乎还挺冷的，轰君穿着浅色的衣服，结果汤汁溅到了身上，轰君本来想用个性处理一下弄脏的地方，但没有控制好，还把衣服弄到湿透了，我只好带你去离这里比较近的我的公寓烘干，毕竟我那时很担心你用另一边的个性烘干的话，会把衣服报废。”

  看着对方似乎还有很多想说的话，轰焦冻有些沮丧，他想不起来他说的这些事情，不过他却是一向学以致用的。

  “绿谷，衣服溅到了。”

  “诶？……”

  绿谷出久发现轰焦冻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汤汁，一脱失去记忆来几乎无所变动的神情，像是在盯着什么罪无可恕的东西。好半天，轰焦冻眼珠终于动了动，抬起了眼睛又开始看着他。

  “所以，去你的公寓吧……我想去。”

  四目相对，一赤一蓝的那双眼透着显而易见的认真。

03

  人失去记忆后，到底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

  绿谷出久尝试着去理解轰焦冻现在的想法，不然他可能搞不清他为什么会故意把汤汁溅到自己的衣服上，然后对自己说，去他的公寓。

  不过他既没有说他看出了轰焦冻是故意的，也没有拒绝轰焦冻。

  他还是把轰焦冻带回了公寓。

  绿谷想，他大概能够理解轰焦冻此刻的想法，脑海中什么也不剩下，却存在着唯一能够信任的人。那个人对于他现在会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用不着深思熟虑也能得出的答案，全然的依赖，不愿离开。

  但是其实就算轰焦冻没有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也会把他带回来吧，完全不放心这样的轰焦冻待在他不熟悉、不信任的地方或人的身边……

  绿谷出久出现了片刻的凝滞。

  这样的轰君？

  他后知后觉了轰焦冻的情况，这是不同于往的时候，像是会做出这样幼稚举动，只是为了能粘着他回家，孩子一样的轰焦冻是他自和这个人相遇以来从未见过的。

   轰焦冻是怎样的人呢？光是实力强大，性格沉稳似乎并不能概括，好像从他认识他开始，他就是无法让人忽视、闪烁着光芒的人了，但也不仅仅是夺目，他还会让人产生依靠的念头。

  如果这个人在的话，有危险也能解决吧。

  明明那时候还只是单薄的少年，却已经是成年人的可靠样子了，仿佛什么事都不在话下，怎么会不使人对他放心？

  然而他知道，轰焦冻才不是什么能让人放心的人。

  绿谷出久回想起了他赶去现场救援时看见昏睡中的轰焦冻的那瞬间。

  慌张，混乱。

  久久没有过的东西却充斥在心里。

  从相遇开始，他没有见过轰焦冻做出幼稚的事，但是从相遇开始，轰焦冻就从来没有让他放心过。

  比如过去，封守自己属于父亲那边的个性，整个人沉溺在阴暗情绪中不可自拔。比如现在，记忆全部清零，做出幼稚的事情来让他放心不下。

  可是绿谷没办法做到不管轰焦冻，过去现在都是。

  过去他会豁出自己的、不要命战斗，只为了解开轰焦冻的心结，现在也会尽自己所能帮轰焦冻恢复如初。

  所以……

  他与坐在沙发上的轰焦冻对望着，试图将自己的情绪传递给对方。

  “如果轰君不介意的话，现在我会帮轰君熟悉一下自己的‘个性’。”

04

  轰焦冻有一些紧张。

  又可能不能说是一些，他正眼眶微妙的发着热，感觉奇怪的热感以不能想象的速度迅速曼延，在整张脸上兴风作浪，让他快要冒烟了。轰焦冻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唯独这点好像天赋异禀，他似乎知道自己不能泄露自己此时有些害羞的心情。

  即便是额头隐隐冒汗，脸发红，瞳孔紧缩，嘴巴抿成了一条线，也要克制的不承认，隐藏自己。

  ……

  自己的手心正覆盖着另一双温暖的手，而这双手的主人叫做绿谷出久。

  他对这个答案感到心跳加速。

  奇怪，太奇怪了。

  这种陌生却又从心底的某处认为熟悉的感受，是和他睁眼看到世界、看到绿谷出久的初刻不同的感受。

  他睁开眼睛，看见绿谷出久透着慌乱的绿色双眼，是一种烙印般的信任依赖。而此时此刻，他的全身都被迫从两个人接触的这只手，从这一块小小的地方，感觉着绿谷出久这个人的存在。这种涌动，并非那种烙印一般的信任依赖，而是他正全身心沉浸于绿谷出久。

  但轰焦冻却并不陌生这种心情。

  这个事实，是不是也很奇怪。

  “虽然不敢保证，但前辈告诉我，似乎可以通过让轰君熟悉自己个性的办法，想起原来的一些事。而这里好像除了我没有更熟悉轰君个性的人了，毕竟安德瓦和冬美姐都离得比较远。”

  轰焦冻强迫自己不再继续注意两个人共触的手掌，去听绿谷出久讲的话。

  “……所以，请轰君现在完全信任我……好像也不会不信任我，总之……试着听我来说，我可能也不太会，但我一定会尽力。”

  “轰君的个性为半冷半燃，是罕见的双个性者，右侧为制造冷气，左侧则是火焰，破坏力和范围都不可局限，但不能够长时间使用同一种能力……”

  绿谷的手带着些扭曲，上面也有一些不能忽略的伤痕，但轰焦冻觉得温暖，甚至滚烫，仿佛要灼烧进自己的身体了。这双手的手指说不上粗壮也谈不上纤细却有着强大的力量，手面缀布着微突的青筋，好像在跳动……一定是和他的心脏一起，强劲有律的……

  轰焦冻低嗯了一声，从观察中觉醒，说服自己不再去注意。

  绿谷他只是为了感受，为了帮他回忆个性，才会把手心和他贴合在一起，不要再把注意力放在这里。

  “……怎么了吗，轰君？”

  “没什么……”

  绿谷出久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正式开始了帮助轰焦冻熟悉个性。他的手指渐渐收紧一一触过了轰焦冻的指尖、手掌、手腕、手臂，试着放松轰焦冻紧缩的手臂肌肉。

  不过他的举动似乎无用，轰焦冻能够看出他的想法，但想配合的心却和身体反应做着对抗，只能感觉越来越强烈的涌动。

  轰焦冻不知道该怎么缓解，只能努力的去想方法——他想要协助绿谷出久。
 

05

  手指贴合，皮肤相触。

  一切顺序自然而然。

  绿谷按照前辈教予他的办法，试图帮助轰焦冻熟悉自己的个性。个性这种东西是自出生便存在的，除了他这种个数，都是随成长而使用，越发熟练。也就是说，前辈的方法没有错误。绿谷也相信，如果熟悉了个性，轰君应该会恢复一部分记忆。

  不过好像事与愿违。

  他连让轰焦冻保持镇静状态都无法做到，又谈什么帮轰焦冻恢复记忆呢。

  这种无能为力感让绿谷出久几乎想要发出叹息。

  但绿谷出久并不是那种轻易会放弃的人，既然第一次失败了，那么就来第二次、第三次好了。他深敛自己的情绪，附上了个性的力量，并尽力遏制着个性，使他的手指柔和有力，然后虚张着五指轻轻握住了轰焦冻的手臂。

  绿谷放缓了自己的声音，“不要多想，轰君只要看着我就好，然后想象你拥有的力量……”他目光柔和地看向轰焦冻，与后者碎星般闪着微光的眼眸相视。

  “那种力量，就如你所感觉到的……我的力量一样，温柔而强大，也可能是霸道的，但是你有掌控它们的钥匙。来试着接受它们，让冰和火都随你的心意出现……”

  “只要是你心里想的。”

  他的指腹慢慢掠过了轰焦冻的小臂，对应着轰焦冻的个性，绿谷所能感受的也是一边温暖一边微凉，是相悖的感觉……

  对绿谷来说，这实在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虽然和轰君相识了多年，但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亲昵的接近过，他头一次如此近距离感觉到了轰君个性的特别。

  他出神的想到了在雄英念书的时候，他偶尔跟轰焦冻一起放学的途中会想要买杯热饮，但是因为总是会和轰焦冻说很多话，结果直接导致手里的热茶都变冷了。每次这种时候，轰焦冻都会帮他重新给茶加热。

  还有夏天，他喜欢贴着轰焦冻的右边走，因为会很凉爽，不过这样的原因绿谷却不太好意思说出来，还好轰焦冻从来没有问过，只是任由他。

  也正因为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事，他才想要轰君能够回忆起原来。只有自己记得这些，未免太可惜了吧……

  绿谷出久沉默的想着，指尖已经到了轰焦冻的手背，即将要离开。

  一切动作完成的过程流逝如被刻意放慢的镜头，也仿佛细沙自狭窄沙漏中缓缓滑下，直至真的完成，才又重新快了起来。

  个性在转眼间发动。

  绿谷低下眼睛，去看轰焦冻的双手。

  一个海藻头的冰晶人偶躺在轰焦冻的右手手心，精致而小巧。而他的左手抬起了放在绿谷的额头，指尖渐起温热，融化了指尖下微微的汗水。

  “送给你。”

  他把人偶递给了绿谷出久。

  一瞬间，绿谷出久觉得融化了自己汗水的指尖好像触到了他的心脏。

06

 

  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贫穷和爱。

  绿谷出久说出：“只要是你心里想的。”时，也许轰焦冻就知道自己会暴露什么，但他不是那个拥有记忆善于隐藏情绪的轰焦冻。

  没有记忆的轰焦冻无法隐瞒自己。

  所以得到的结果是，只能看着绿谷出久神情奇怪地拿着那个人偶放进了冰箱里。他为自己在那个人偶出现的第一秒就说出了足以解释的话感到侥幸。

  接着是语气充满担心的询问：“轰君有没有想起什么。”

  并非毫无意义，轰焦冻感觉到什么在脑海中破茧而出，那种变化微妙神奇，他仍旧没有有关事物的记忆，但也的确想起了一些细微至极的东西。类似情绪，悲伤或愉快，类似感受，喜欢或讨厌。

  但也的确没有想起以前的事。

  要回答什么也没想起来吗？轰焦冻不太想看到绿谷出久失望的脸。不过没有回应的背后意思，绿谷出久不会不明白。

  轰焦冻敏感的观察到绿谷出久轻微的失望情绪（尽管极快的转为笑容）。
 
  他感到了胸口发闷，并迅速从意识中捕捉到一个词汇来形容它——“委屈”。这可能是一种神奇的情绪，明明酸闷却不悲伤，只是在心底静静的发酵，好像酝酿万千话语却缄默在口。

  他想对绿谷出久说什么的，却也没有要说的。

  “好了，轰君也不要再多想，恢复记忆的事情，明天我还会想别的办法，好好休息吧。轰君偶尔留宿用的洗漱用具我都有放在储物柜里，轰君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拿。”

  即便在绿谷出久的话里都是关心，但那种奇怪的委屈感觉随着话语还是愈发深重。

  轰焦冻想随着绿谷出久的话不再多想，不过他还是在一直想着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轰焦冻以一个失忆患者不该有的敏锐分析着情绪增加的交合点。

  最后有了答案，似乎都和绿谷出久希望他恢复记忆有关。
 
  不言而喻的结论。

  当轰焦冻得出这个答案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究竟为什么。

  他不是那个会隐瞒自己的轰焦冻，不是那个这么多年能将自己心里想什么都隐藏的滴水不漏的轰焦冻，甚至只是在绿谷出久引导他让个性随心意出现时，便已经失控的以右侧的力量做出绿谷出久模样的人偶。

  连自己的个性都控制不住，怎么控制自己的心意。

  而他的心意似乎已经暴露无遗。

  ……

  那个不言而喻的结论不是别的，只是，那个把自己想什么藏的死死不透风，把自己的心意都变为秘密的轰焦冻……为什么你会这样希望他回来呢？

  太委屈了吧。

  轰焦冻开始觉得，自己因为轰焦冻感觉太委屈了。

  他做了一个决定。

07

 
  起因是丽日御茶子的一通电话。

  她得知了轰焦冻被偷袭导致记忆丧失的消息，并提供了绿谷出久一个办法——丽日曾经受事务所的上司拜托去雄英考察学生的个性，在中间发现了一个学生的个性便是恢复任意物体状态为72小时之前。

  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了两天，不试试的话也就来不及了。所以，绿谷出久决定带轰焦冻回一趟雄英。
 
  巧合的是，那名学生恰好是他们曾经的老师相泽消太的班里的学生，也就省去很多麻烦。

  不过因为正好碰上实战演习，他们还需要等待一会儿，便只好选择一些方法消磨时光。

  但真的可以去的地方其实并没有哪里，英雄焦冻被袭击导致失忆的事情尚未曝光，出于各种舆论考虑，绿谷出久不敢冒险带着轰焦冻在校内随意走动，只好去了恢复女郎的医疗室闲坐。

  也许是因为从轰焦冻出事开始，便一直神经紧绷未曾真正放松，到了这样悠闲的时刻，向来以观察入微为豪的绿谷出久才忽然察觉到不同。也可能是到了对于他和轰焦冻来说都不会太陌生的地方，这让绿谷发觉了轰焦冻……有一种突然小了很多岁的感觉？

  绿谷出久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说法，轰焦冻的外貌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那只是让人失忆的个性，并不是让人年轻。

  他恍然的想到，与其说是变得年轻，不如说是更像年纪更小时候的轰焦冻了，大概就是……在雄英时候的轰焦冻。

  会偶尔展露出强烈的情感，有时用绿谷出久难以分辨的复杂眼神注视他，也会常常露出柔和得不可思议的笑容。好像在两人都成为英雄后，轰焦冻便开始将那样汹涌到仿佛在告知什么似的情绪深深敛藏，尽管仍然可以看见他表情丰富的某些瞬间，却似乎总掩盖在外表之下。

  久违了，这样的轰君。

  绿谷出久突然问今天开始莫名变得沉默不语的轰焦冻：“轰君……如果这一次能顺利恢复记忆的话，要不要一起回雄英来看看……啊，大概真的顺利，轰君也不会记得这件事了吧。”

  轰焦冻仍然与之前一样沉默，绿谷出久几乎要以为他不打算回应他，但他还是开口了：“没关系，假如成功之后我忘记了你说的话，就提醒我。我想……不论三天之前的我，或者现在的我，总是会答应你的。”他看向绿谷出久，唇角舒展成微微的弧度，是个柔软的笑。

  绿谷出久原本想要再继续说什么，但最后被轰焦冻打断：“时间好像到了，可以见那名学生了。”他逐渐降低了声音的大小，又极小声的说了一句话，绿谷出久没有听见，于是询问了他。

  轰焦冻没有直接说什么，只是回答：

  “如果这次顺利，记忆恢复之后，就打开口袋里的纸条，要是这时感到惊讶，希望能像纸条里那样做。昨晚趁你没注意放进去的。记得不要提前看。”

  绿谷出久下意识地摸向了上衣的口袋，果真有一张纸条。

  很想看。很想看。很想看。

  算了……还是如果顺利恢复记忆，再来看吧。

  那名学生居然还是英雄人偶与英雄焦冻的共同粉丝，在一番安抚给了签名后，才终于好好的施展了个性，满意的离开了。

  绿谷出久守在轰焦冻身边，静静等待着结果。

  实际上，施展个性仅仅只需要几秒钟而已，但是轰焦冻却从那之后就一直神情恍惚，拳头紧握的坐在那里。绿谷出久有些担心。

  “轰君？……”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轰焦冻回应了他：“绿谷……”语气淡淡的，就像失去记忆前的他。绿谷出久发现他仿佛游离而忍耐的表情退去，相反有些释然，好像什么跃跃欲出。

  轰焦冻向他张开了掌心，也有一张纸条，这倒是提醒了绿谷出久还没有打开那张纸条。

  他摸向了口袋里的纸条，准备打开。

  “绿谷，我喜欢你。”是轰焦冻的声音没错。

  那么这句话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啊？！绿谷出久因为惊讶没能及时听清轰焦冻突然说出的话，或者也可以是因为太惊讶以为自己没有听清。

  与此同时，已经拿在手里的纸条上的字映入眼中——

  吻他吧。

  绿谷出久抬头看向轰焦冻，轰焦冻手中也有一张纸条，而那张纸条上面写着：“不要再隐瞒。”

  隐瞒……

  隐瞒什么隐瞒什么隐瞒什么……明天地球就会面临末日我们现在就要开始拯救世界？还是安德瓦其实是外星人、你的真实身份是外星王子？或者虽然可能抱歉，但你实际身份是从天而降的美少女，现在我就要踏上后宫之王的道路？又或是日本经济面临大崩溃，全体英雄都要成为偶像拯救国家？……

  大脑运转全面失灵，但在正式失灵前，那个隐瞒的答案几乎昭然若揭。

  轰焦冻喜欢他，而且在失忆之前就已经喜欢着他。

  好了，真相其实是我已经成为人体zha弹了吧。绿谷出久竟然在这时出神的想到这个，然后他又听到了轰焦冻似乎怕他没有听到，再次重复了之前那句话的声音。

  “……绿谷，我喜……”

  绿谷出久选择打断他的话，是以属于他的那张纸条里的那个方式。

08

  对你爱爱爱不完，我想吻吻吻吻你。

 
 

  FIN.

@逐灯红里 真的是与敏感词搏斗了好久